少女事件调查
也不知道菈薇兰的脚力是怎么回事。短短的数分钟之间,塞尔就已经找不到她的踪影了。
(究竟是去了哪里?还是去调查宣教士的演讲吗?)但是一大清早,甚至还没有什么人来到广场上。
没头苍蝇一样的塞尔在城里转了2个小时。城市已经伴随着起早赶集市和出来干活的人们,散发出了上午的活气。
街道上熙熙攘攘,一些宣教士也来到了广场上准备开始讲演。
然而,塞尔还是对于菈薇兰的去向没有头绪。
(到底去了哪儿啊?明明前两天什么也没说,今天突然就不去调查了?那她还能做什么事去呢?难道是出城了)
(不对,说到底,她有必要刻意瞒着花钱雇佣来的我这名向导,不问任何信息就贸然去城外冒险吗?会这样做的话,除非是她彻底不信任我了才有可能的吧!)想到这一点,塞尔就有点焦躁。
虽然他不觉得昨天的偷窥真的暴露了。但……这种想法仍然挥之不去。
……
[喂喂,听说了吗,今天的演讲者可是个大人物呢][哦哦,是吗是吗?]
路人的议论终于让塞尔注意到了今天的特殊气氛。
今天一位据说要来讲道的异教宣教士是一位阿希姆宗内地位较高的神父。据说不但理论素养颇高,神术造诣也有一手。据说不到区区三十的年纪,已经可以运用接近中阶的拉佐神术,而且还有一些施行过神迹治好病人的传闻。
而他今天会出现在城市广场上……
[至高神殿那边还是稳如泰山吗……也该坐不住了吧][啧,就算是在我们波美尼拉亚,也很难想象神殿他们平时会有这么安分呢。
还不是在顾忌国王大人会翻脸?但是,国王也不出手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些人说的是国王为改宗造势的事情吧……
切。还是那些无聊的事情……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菈薇兰也应该会注意到吧……难道说?)塞尔想到了什么。拔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奋力跑到城市广场中央的高台的一角。
某个秃头的壮年教士站在高台的另一角,手捧厚厚的古书和一柄权杖,正笑容满面地和台下的一些人说着什么,(难不成这人便是那有名的教士?)塞尔心想。(和这两天陪菈薇兰时看到其他人的层次看上去好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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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周围的人的闲聊,逐渐印证了塞尔的猜测。
那位确实是阿希姆的教士,在地方是小有名气的大师。
平时在至高神殿的压力下只能在乡间活动的他,大概也是被什么风吹到了王都来了吧。
反正也找不到菈薇兰的行踪,塞尔多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站在原地打算看看这里有什么名堂。
[喂喂,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因为似乎要下雨的原因,天幕阴沉地压在所有人的头上。
然而在这样的有些昏暗的天幕之下。突然间,
仿佛一团光芒出现在了右侧不远的地方,金色的光芒的从身边的人群缝隙中透过,抚过每一个旁观者或惊异或呆滞的面庞。
这是错觉……吧
(不,不是错觉,是神术的效果!)
原来如此,被神术所生成圣光所包裹的某人从高台边缓缓走上。
因为塞尔角度的原因,到来的人正好在他的右手侧不远,只是走上台子之后便已经是侧后方对着塞尔,无法将那人看得真真切切。
即便如此,也让塞尔觉得十分熟悉。
那个斗篷……那个兜帽……难道是菈薇兰小姐吗?不会吧才刚刚这么想,来人站上高台之后,就已经将自己的斗篷解开,然后轻轻地向后一撩,任由它滑落到地上。
咦?
露出的,是一身金色和黑色,白色相间的低阶神殿神官服……原来,在斗篷里早已经穿好了这一身。
虽然塞尔不是很懂至高神教的东西。但是这身衣服怎么看都很大很蓬松。
和穿着她的人--金发,个子娇小的少女有些不衬。
但那被仪式服如幕布般罩住的金色少女的一举一动却十足举重若轻,毫无不妥之处,简直就像是从小训练出的仪式官一样。
让人不得不承认,这身衣服对于少女庄严而得体,甚至因为少女的娇小显得有些惹人怜爱,但并无丝毫违和之处。
(在台上的这个人--不,怎么看都很像是菈薇兰吧!……虽然将长发盘了起来和菈薇兰之前有所不同,但……)
承受着周围人的白眼使劲找了一个矮石墩站上去,总算看清楚台上人的塞尔屏住了呼吸。
而此时,由于对这位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少女的举动颇为好奇,周围的人的视线纷纷聚焦到了台上的二人,
少女动作迟缓,在从自己携带的布套中抽出一杆法杖,上边是烈阳的形状。
怎么看,都是至高神教的仪式法器。
少女缓缓地持杖画圈,人们的视线跟随着……然后,叮!的一声,一圈之后,复尔坚定地戳在地上,仿佛一道带着微光的冲击波从地面上传到到周围(这是什么?又是神术吗)
[神殿的主教主持仪式,还有教士在空开场合讲道的时候就是这样啦……标准的起手式]
身边看过至高神殿仪式的路人低声地解释了。
至于那特别凛然的效果,也是起手式的一部分,还是少女自己的神术呢?
塞尔都有点开始想要承认,这其中确实有些难以形容的美感。
少女静静地顿住,显然,她在等着对面的回应。
察觉到气氛变化的阿希姆教士转过身来,眯眼观察这个不俗之客。
[呦。神殿的仆人啊。以我们共同的天父见证,可否请教你的名号和来此的目的?]
[吾,隶属人荣耀的至高神殿骑士团的调查骑士,菈薇兰-亚历山德莱斯。
来此的目的,自然是驳斥歧路的邪说,驱逐恶魔的仆人!]对于这完全别样的菈薇兰,塞尔看得怔怔出神。
今天的菈薇兰身着神管服。气质严肃地不同寻常。
说实话,塞尔对于一开始的少女和教士在教义上的针锋相对隔空交锋根本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仅仅只是看着菈薇兰认真而专注的侧脸,不只是因为被包裹严实,还是过于专注和紧张导致少女的脸微微发红,额角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这些也被塞尔全部尽收眼底。
准确地说,是被[针之眼-改]加强视力后的塞尔尽收眼底。
(啊啊……菈薇兰!这种场景下,说是圣洁地如同天使一般,也不能算是比喻了吧……这就是我看到的真实啊)
可是,就在塞尔准备想要把菈薇兰的美丽侧影更多,更多地铭记在脑海中的时候,
塞尔冷不防被周围的一个叫声喊得打了一个激灵。
…………
[哟。这不是[阴沉的塞尔]大人吗?]
(什么!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来自是塞尔最不见到人之一。
[毒蛇]克梭尔。
三年初等学院的同学。也是宿敌。那张恶习的鞋拔脸,让人想用脚踩上一百遍。
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都忘了,他们也在公会。只是平时实在不会打照面。就算差点打照面,也总被我想办法躲过去。啧,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碰上。)(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
一身标准皮甲盗贼打扮的克梭尔的身边,是罗姆,同样三年同学,当时是个跟在克梭尔身边当跟班的胖墩,现在也是,区别在于,他现在比克梭尔和自己都要高大了。明显是位战士。
还有……一个女的。虽然有点面熟,却完全不记得名字。不过克梭尔身边的庸脂俗粉怎样都好。
[哟,这不是阴沉的巴图斯大人吗,在这里做什么呢][……]
[别这样嘛。死盯着人家。会把女孩子吓到的好吧?][哎呀,真是的]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女人娇嗔道[……有什么事?]
塞尔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这三个讨厌鬼。
[啊啊,别着急吗。我这几天还说,我们的塞尔大爷,在公会怎么都没怎么见你,平时不是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的嘛……我还觉得那样挺适合你的。结果昨天在路上瞟见,可不得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你的哪个马子呢!]塞尔的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这个讨厌鬼会知道我的事?他在盯梢我?)[什么也没有。我在做委托。就这样。我走了]塞尔抬起头瞪了一眼然后抽身就走。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塞尔老爷啊。哪件事我可还没忘?不要过得太滋润哦?]……
……
结果。
绕了一大圈再回来时,菈薇兰和异教徒的舌战似乎已经演变为了神术的斗法。
高台上不知名的光轮浮动。
隔一会一道法术一样的光辐射向天空。……
甚至还传来男人惊恐的吼叫声。
[喂喂,发生什么了]
[哇,不得了,你刚才没看到吗。原来至高神教和异教徒是这样打架的!][什么啊说具体一点?]
[大叔说不过,就想靠神术的威力压服小姑娘,但小姑娘也了不得,一点不落下风。你看,现在反而是小姑娘要赢了呢]
不是吧。
围观群众看得倒是兴奋不已,七嘴八舌的。塞尔不禁想扶额。波美尼拉亚,尤其是王都的人,这种看热闹的习性真的是无法评判。再加上他们对至高神教和其他异教一贯玩世不恭。论法的场合会变成看热闹大会也是没办法的吧。
只是……
菈薇兰居然这么厉害……
当塞尔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菈薇兰似乎已经稳操胜券,到了宣判的时刻。
[拉佐,全能的天父,照耀我们的太阳。我为万民祈祷,请你宽恕罪人,请你消灭邪恶。请您原谅今日仆人的不敬和疏忽,请您为你的敌人降下判决吧。愿光明照亮一切黑暗,愿正义永驻人间。]
即便是塞尔也听说过这段经典的祷词。
伴随着少女闭眼虔诚专注的祈祷,异教徒委顿在地格外的颜色惨淡。
而神圣的金色光环降临在了少女的身上。于此同时,阴沉的天空一下子以少女头上的云层为中心向外辐射,云开雾散。
不会吧。
塞尔看着这一切,眼眶莫名有点湿润。
也许那名叫菈薇兰的少女真的是天使吧。
……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悲哀的异教徒啊。不但亵渎了你自身的那份来自天父的赐福,还要为恶魔做马前卒。]
[你……说什么?]
[不要装蒜了。在神的使者面前,暴露你作为恶魔奴仆的证明吧!]少女奋力挥动权杖,和之前的光环和法阵一样的神术不同,一道金色的神光如激流般冲向地上的异教教士。
[祛除邪恶]!
这是几乎所有普通人都听说过的最基本的一道低级神术。从低阶的神官开始就可以使用。一般来说,常会用于拯救被出错的法术伤害,导致被异界混沌所侵占的术士,又或者是超度不散的亡灵,和一般的中邪现象。
然而,对于正体是否真的存在还颇具争议的[恶魔],从未听说这项法术是有效的。
而对于任何承受法术的对象,除了驱邪本身的作用以外,都不可能受到任何伤害。
明明是这样的。
那么到底为什么,那名教士会疼的满地打滚,甚至头发和衣服上都开始冒起青烟了呢?
[啊啊啊啊!求求你,不要啊啊啊啊!我不是恶魔的奴仆啊啊啊!]然而,圣洁的少女表情依旧凛然。
[可惜,在天父的光辉之前,恶魔是无所遁形的。]说着,那道光线的洪流更像要把吞没一,教士也像要着起火一般,更加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台下的人们开始纷纷窃窃私语,整个广场的气氛渐渐为之一变。
如果普普通通的驱邪术都可以对人造成这样的伤害,那么人显然只能是和极其凶险的邪恶相关。
那么,或许少女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异教徒的教士,是被传说中的恶魔所驱使的。
这样一来,问题就复杂很多了。
[停停停啊!!求你了,说我什么都可以,恶魔也好什么都好,不要再折磨我了啊啊啊]
这时少女才收起神术,迅速地走到的异教徒的身前弯下腰。手一挥,仿佛从他的身上揪下了什么东西。
然后高高地举起。
[恶魔的徽记。此人毫无疑问,乃是恶魔的爪牙]如此宣判道。
×××
当人们散去之后,塞尔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菈薇兰,只见缓缓下台的她被2个神殿装束的骑士护送离去。
继续发挥跟踪的技术,塞尔一直跟她来到了不远处一间教会的门口,不久,少女就一个人出来了。
这时,少女已经换回了平常的那套制服。
(原来如此……今天甩开我就是想要做这件事吗……而要做这件事情,首先需要得到当地神殿骑士团的支持,顺便借来法衣和法具,一大早离开就是去神殿了。不过……总觉得还是哪里没有想通,为什么要让她一个普通的调查员职责的骑士来做呢。她的那副样子……简直像是圣女一般……)塞尔咽了口水。
虽然很想立刻迎上去,但是,不想让少女知道自己在跟踪她的塞尔还是等了一阵子,到了一个离神殿有距离的小巷,才装作偶遇一般地迎了上去。
[啊,菈薇兰小姐!你原来在这里。]
[是塞尔啊。嗯……]
但是看到塞尔的菈薇兰,没有多说话,自己定睛看去。少女神情颇为疲惫。
走路也有些不稳当
(不会吧……是刚才的消耗太大了吗)
塞尔心下窃喜,赶忙上去搀扶。
[谢谢了……]
(我才是要谢谢啊)
少女身上传来阵阵幽香,零散的发丝轻轻地擦着塞尔的手臂和脖颈,如此亲密的接触,是塞尔自从那晚之后,再次攀上了兴奋的高峰。
(停停停,心脏不要跳太快)
一路上,少女几乎一句话也没说,但和之前的冷淡不同,这次似乎仅仅只是累了。
[恩。]
[很累]
[累。]
……
[那个。我看到了,你在台上的样子]
一直没有反应的菈薇兰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塞尔看。
[那个……就是……觉得你像天使一样……很美]塞尔脸红着支支吾吾地说道。
[真的很美……]
结果还是什么别的也说不出来。
[是这样啊……谢谢……]
少女转回了头。续道
[我当然很美。而且是最美的。]
诶?
这种时候应该是这样的回答吗?
塞尔有些不知所措。菈薇兰小姐,是这样的性格吗……(怎么,总有一种拿不准菈薇兰小姐在想什么的感觉……之前在旅店也是,突然说出那样的话,而后来再也没有过……在台上是那样虔诚的圣女,但在自己的卧室里,又会做那种事情)
想到这里,塞尔脸更红了
[然后呢。那又怎样]
[哎?]
[我问,那又怎样。]
[恭维我的美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本来就是美丽的。]少女用淡然的表情说道。
[啊……我……]
给塞尔一百年,塞尔也无法在脑中模拟演练出女伴说出这种话来,就算能演练出,也想不出该如何作答
(我该说什么好?)
大脑又宕机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菈薇兰小姐是怎样的人,那个……还有就是,幸不幸福]
情急之前,就憋出来这句。
[哈………………这样啊。但是很坦诚。所以我就告诉你把]菈薇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语气中却没有流露出反感,反而带有一种理解。
[我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只知道,我在你眼中大概是怎样的女孩子。但是我自己是怎样的……完全无法表达。]
[……嗯,但我保证你一定会知道的。只是不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啊)塞尔的大脑还在懵逼状态[至于幸福……]菈薇兰嘴角牵动,略带讽刺感的微微一笑。
[可以说幸福也可以说不幸。我只知道我现在正在追求幸福。接下来是我的问题,那又怎样?]
[诶?]
[你要怎样?]
为什么菈薇兰,有时候会忽然这样咄咄逼人……这又是对于这位少女的一个谜题了
[我……我……只是在想,也许我可以让菈薇兰小姐……][噗……]少女轻轻捂住嘴笑了出来
[什么啊……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啊,啊……我懂我懂,那个……总觉得我也有过那种令人怀念的时期,只是这样而已……]
[什么意思?……]
[没什么。忘了吧]
[……我要生气了,菈薇兰小姐……你为什么总是在戏弄我,不让我明白你的想法呢]
[哪里有啊?]
[所以说……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太容易自以为是又自顾自地生气了][……菈薇兰小姐才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一直看低我,戏弄我吧?明明我们年纪没多大差别。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幅大人十岁的口气?][唉……]少女一副想要放弃似的无奈表情。
[……所以说真的是没办法。塞尔-巴图斯,你要怎样呢?想要什么,就去做,就去证明。你需要的不是对我说什么。]
少女的眼神锐利地看向塞尔。
这时,空气仿佛突然急速降温。
然而,二人的对话却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从旁边走来的不同寻常的人。
[哟,又见面啦。塞尔大爷。]
13出手
[哟,又见面啦。塞尔大爷。是我啦,克梭尔]……
为什么他今天第二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塞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克梭尔,胖墩跟班,女人,还有……其他更多的人在角落。
(不是吧……我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他的伏击圈。)[在这里做什么呢,塞尔大爷,这就是你的新马子?][哎呀哎呀,总算见面了呢,塞尔大爷的相好小姐?巴图斯,你厉害啊,居然搞上位小骑士大人呢!][巴图斯,你是怎么把清纯的小骑士大人骗到手的啊?
难道在枕边给她是背诵圣言书吗?][不会吧,啊哈哈哈哈哈]女人在边上恶心地笑着。
塞尔阴郁地看着他们在眼前忸怩作态,说着无聊的笑话,心中越发不安,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是为了当年那件事报复我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麻烦?
突然,塞尔自己想明白了。
因为自己一人独处的敏感和戒备,因为自己一直躲着他。
但是,在接到菈薇兰小姐的委托之后,我的行动模式就变了……对他这种人门户大开。完全不设防。
还能有更好的机会吗?
[哎,那个,我们也不愿意提旧事啊。只是,只是啊,谈恋爱这种事情要坦诚。对吗?如果你的新马子听说了你以前的英雄事迹,她还会爱你吗?嗯?我很想知道啊?塞尔大爷,让我们为你参谋参谋一下感情,如何呢?][你,你敢多说一句!][哟,可怕可怕,巴图斯大人居然回嘴了,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巴图斯大人真的好喜欢骑士小妹妹呢,勇敢的巴图斯大人,是想好想想把那身盔甲一件的一件扒下来,还是,用奇怪的魔药骗她做羞羞的事情呢?]
[啊哈哈哈哈]
[不,我们的巴图斯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对于女性,她可是很绅士的,对吧?想当年,他在学院里和我看上了同一个妹子,只是呢,我们的塞尔大爷的小把戏比我多的很,他可是发明了一个能够悬空的魔法眼哦,哎呀……啪叽,啪叽的,就把妹子的影响拓印了下来,怎么说呢,在学生里能做出这种事也算是水平了得了了吧,毕竟塞尔大人是天才嘛。然后塞尔大爷拿着这些拓印逢人就说:
啊,我好喜欢她啊,我好爱她啊,但是呢,塞尔大人到了最终,都不敢和那个妹子说一句话]
[什么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敬伟大的爱情!]
[哈哈哈哈啊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昏脑胀,失去了理性的塞尔,愤怒地冲向面前得意的男人,却只是落得个狗啃泥。
[哎。不要这样。塞尔大爷,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吧。还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么?]
[恩?[阴暗的巴图斯],你知道这个叫法有多准确吗?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恩?你以为有多少人看不惯你?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只不过是碰巧被你恶心的女人的一个追求者罢了。而你呢?你就是个臭不可闻的垃圾。][巴图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嗯??区区一个垃圾,你当时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呢?让我当众出了那样的丑?恩?那可是屎尿横流啊?在那么多人的面。
不过呢,猜出来你的手段也很容易。无非就是魔药嘛。对吗?你的那点肮脏的小手段。我觉得,我后来没找个机会杀了你真的是太温柔了呢,嗯?]愤怒的男人一脚一脚地踹到到底不成样的塞尔身上。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蠢货啊?巴图斯。亏我忍了那么久。
结果呢。有个小妞就把你乐成这样的傻屌,然后一发很简单的误导技能就把你像白痴一样引到了我们的伏击场来啊。
巴图斯,知道吗,这里已经是城外的小路了。边上就是沼泽。在这里发生什么,都不会引来护卫。谁死了,都不会留下罪证。选你这样的人来护送,你的委托主是倒了多大的霉啊哈哈哈哈]
塞尔的眼前逐渐变得一片混沌。只听到逐渐远去的说话声音。
[你可别晕哦……巴图斯,你还要看着,我们是怎么享用你的马子的,啊哈哈哈哈哈!]
……
塞尔的眼前还是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单纯地开始了人生的走马灯,那些都不重要了。
唯一在心中怀抱着的是对未来灰暗的信念和对过去讽刺般的遗憾。
自己的一生就是这样子了吧。
自吹自擂的虚假[爱情]
自诩的[天才]
角落里阴沉的[失败者]
一文不名的所谓[自尊]
直到遇到了真正的天使,自己也没有任何改变。
这时候,谁能拯救自己呢?像故事中的英雄那样,大吼一声,我不要这样!
我要前进!然后就披荆斩棘?
别扯淡了。
塞尔巴图斯,只会啃着泥趴在地上。在他的身边,他的女神,他的天使则被自己的仇人侵犯。就是这样悲哀的人而已。
(啊……说起来,菈薇兰小姐在被侵犯的时候,也会发出那天晚上那样的悦耳声音吗。好像听听看啊)
塞尔无谓地在内心轻笑着
仿佛一颗黑色的种子,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意念被拉回当下,恶心男人的惨叫从头顶逐渐变远。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轻柔的少女嗓音。
但那不是呻吟,而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的话语。
[赶紧起来了,塞尔。]
一只手拎着他的后领子,试图拽他起来,这样尴尬的体势下,塞尔找回了一点力气,努力地把自己酸痛的身躯撑了起来。
[没事吗?能打吗]
[咳咳……够呛]
[是吗……那就看着吧。]
少女瞥了他一眼。
[看着就好。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塞尔木然地抬头。
之间少女站在自己的身侧。
那娇小的身躯包裹在优美的银白骑士制服之内。
挺拔的身躯纹丝不动地矗立,仿佛决绝的岩壁。
但从那绝对的静止中,能够清晰地感知澎湃的战意正在少女的身躯内蓄势待发。
动了。
少女右手寂静无声地划过一个圆,手上早已擎着一柄闪烁着银光的细剑。
修长纤细的剑身和小巧又不是精美的护手简直和少女的风格绝配。
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剑尖流淌着的滴滴暗红的血水。
恐怕刚才的惨叫就是少女的剑尖对恶心男造成的致命一击吧。
塞尔只能痴痴地看着她。
……
[我不会怪你什么的……你的过去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少女冷静地述说道。同时左手背后,双脚微弯成奇特的弧形,支撑着仿佛要一跃而起的身体。
右手优雅地微转,架起塞尔从未见过的击剑姿势。
然后,
[不过,就算之前对我说过些傻话,我也不会在意。要说为什么,处理这里的垃圾们作为我的一点减压运动,已经足以抵消了吧。]成为一道银色弧线的少女和利刃,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不知过了多久,回归一片寂静的小巷,少女走回到了塞尔的身边。
14确信
世间的事情真的无比讽刺。
用神术战胜了异教魔仆,然后用剑轻取数名冒险者的骑士少女。眼下却依偎在自己身上静静地睡着了。
刚才,回到城市干道,碰头垢面不成样的少年和疲惫的少女叫了辆马车,一言不发地开始了回旅店的路程。
塞尔的心中,仿佛如一团乱麻,被彻底从中间全部切断之后,又被擅自连接了起来。
一开始就不可能会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
更不会有什么绝处逢生,超越自我的桥段……
万念俱灰的塞尔,带着灰暗的欲望和不甘的遗憾,直接死去才是理所应当的结局。
但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拯救。
本来应该因为自己无力和罪恶害死的美好天使却拯救了他,救了他之后却又远离了自己。
这一切诡异得无语,让塞尔茫然无措。
用余光轻瞟,塞尔看到略带疲惫的菈薇兰若有所思地望着马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
还是一如既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让他似乎能察觉到对方好像比起之前有点轻松愉快?
(减压什么的,难道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少女真的和自己一开始的想象有很大的不同。
塞尔自嘲地想。
什么[想了解你。想让你幸福],简直幼稚的让人发笑。
尽管这只是片刻之前自己的想法就是了。
但是,刚刚被揭起那旧时的疮疤,还走了一遭人生走马灯的塞尔。总算想起来了自己的本质错误。
(我从来就只会骗人。)
模仿着纯情少年的示爱言语。但是到头来,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自己只有的是虚荣。
结果,所做的事情就是用奇怪的虚荣去虚构,模拟爱情。
自己最初爱的,只是一个[模拟的爱人]。所以塞尔甚至没有敢于迈出一步,哪怕去了解一点对方。
所以,当回想起过去,他甚至没有把那个女孩当作[自己的初恋]。
他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个故事。
而是直到现在,才突然认定,[自己真正的初恋]是身边的少女。名为菈薇兰的神秘的女孩子。
但是,这次难道就是真的了吗?
…………
话语不断在回忆中浮现。
[[看着就好。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
[[……所以说真的是没办法。塞尔-巴图斯,你要怎样呢?想要什么,就去做,就去证明。你需要的不是对我说什么。]]
……
[[我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只知道,我在你眼中大概是怎样的女孩子。但是我自己是怎样的……完全无法表达。]]
……
[[但是呢,塞尔大人到了最终,都不敢和那个妹子说一句话]]
……
[[接下来是我的问题,那又怎样?]]
……
……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
…………
……
(我要了解你啊。菈薇兰小姐。)
(无论是你圣女般那张面孔,
给陌生人的清冷的那张面孔,
挑衅地揶揄我的那张面孔,
无情地拒绝我的那张面孔,
还是兴奋愉快到无法睁开双眼的那张面孔……
我全部都想要了解啊。菈薇兰小姐)
……
[菈薇兰小姐?]
[什么?]
[今天你很累吧。]
[恩,还好]
[你现在应该非常困了吧。想要靠着我睡一会?][……确实是呢。好吧……]
很难知道少女是真的因为今天的专心施法与战斗消耗了太多精力,还是因为自己言语中无意泄露出的魔力。自己着魔般执着的少女,她的脸庞正这样无防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自己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印在了少女的额头上。
[做个好梦,菈薇兰小姐]
其实,从自己面朝泥地万念俱灰,心中仿佛断了一根弦的那一刻开始,塞尔就隐约发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他还完全不确定这代表了什么。
只是现在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另一根弦也刚刚崩断了。
15觉醒
[恩恩……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小子和妹子掰了,但是,还没有彻底玩完,至少,你们还有契约对吧。]
[是的。]
[所以你又在这里喝闷酒。]
[不是。是她自己又独自出去了。我总不能违背雇主的意见吧。]酒桌的对面是自来熟大叔。
几天不见之后,这大叔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次却带来的是组队的邀请。
[我说啊,我在公会做好了注册了。可是还缺个搭档,怎么样,小子,跟你最熟了,我们下一个任务一起做好不好]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很熟了啊]
[嗯,刚才?]
[哎……你说是就是吧]
但是那都不重要,在那之前,合约结束,少女就会离开城市,去向下一个调查地,和自己再无瓜葛。
[喂,小子,妹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大哥我说过,男人应该主动出击的对吧?]
[但是,她并不吃这一套。]
[嗯……那小子你,想征求我的意见?]
[……是参考的别人的想法而已]
[……呵,其实你自己已经有了想法了,我说的没错?]……
[……是的。只是我不知道,如果这么做了,我从根本上还能不能被她原谅。]……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子你真的是很有,意思呢][?]
[你说啊,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在这个情况下,你比起问我,你能不能被她原谅,难道首先不应该问的是,能不能被你自己的这里所原谅吗]
大叔笑意盎然地盯着塞尔,手指却直直地点在塞尔的心窝上。
[我……]
[到了这个地步,也不需要特意再争辩什么了吧……不如乖乖地承认,你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反倒来的轻松一点?]
[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自从一切都被打乱之后,从前的想法一下子全都变成了鬼扯……但是,现实却没有多少变化][所以来找我一个外人帮你下决心吗?真是可笑啊。小子][……不过。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毕竟……这件事也是大叔我最先怂恿你的嘛,所以我帮忙会帮到底]
[听好了,小子]
大叔大剌剌地坐回椅子里,神情变得格外放松,眼神像是慢慢飘走了一般。
而张嘴说出的话却仿佛有着魔般的吸引力。
[小子可能不知道,大叔我是,很远的地方来的其他民族。在我们的种族之间,一直有一个传奇一样的惯例。或者说,按照你们这些民族的一些习俗来说,就像是成人礼吧。只有通过这个惯例的,才会被承认是我们的一族。才会被承认力量和强大,才会被承认驱使,奴役他人的权力--是的,被尊重者当奴役人。
不被尊重者,自当被奴役,就是这样的文化。][至于这个传奇般的惯例或者说成人礼的标准,正好成为我族强大的关键。
要说为什么,因为它正好是存在于每个生物心灵最底层面的关窍。而它也是一切人类本身潜力最丰富的的能量之源]
[然而,这个关窍却极少人能发现,更别提开启。除了我们的一族。我一族人为了寻找和激发这样的力量,尝试了无数方法,持续了千万年。直到最终,我们抛弃了道德,抛弃了法律,抛弃了规则,抛弃了亲情和友情,抛弃了约定和共识,甚至抛弃了智慧与理性。无数的子民在混沌和疯狂中挣扎和搏斗。最终,在那样疯狂的探索和实验中,我们发现打开关窍的路径。][把束缚过去你的一切超越……理性,良知,还是悔恨……直面你的欲望,你真正的力量之源]
大叔悠悠地说着。
而塞尔早已魂游天外。
[小子,现在让我来提点你一下,你最拿手的东西吧。]16渴求
[那个男人]警示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恶魔的蛛丝马迹。
在异教徒身边,恶魔并没有出现。
按照安不就班的流程去调查,什么都没有发现。
于是,无聊和焦躁让菈薇兰无法自己。
之前完全走到了歧路上,这样下去什么也发现不了的。菈薇兰逐渐确信。
然后,灵机一动的她,找了那个无论是出现的时机还是身份都极为合适的替死鬼,做出了一次突然,但效果极为显着的[总攻击]。
国王,神殿,还有异教徒之间因为猜疑和警戒形成的暂时的僵持,被她在广场上鲁莽的行动一举打破了。
回想起昨天的主动出击的决定,菈薇兰仍然有些得意。
对于乱麻一般的政治和宗教关系菈薇兰并不觉得自己有经验去处理。说实话调查也很快就让自己新生厌倦。
但是在王都的中心对于对方代表人物不亚于宣战通告一样的攻击,附带恶魔附身的严厉指控,最后是当中的揭发和宣判。
(啊啊……多么富有戏剧的张力)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道愉快的弧度。
估计现在全波拉美尼亚的教士和神殿骑士都忙的焦头烂额了吧?接下来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大搜捕,还是一场全国范围内的混战?异教徒们估计已经吓破了胆,而国王可能也懊恼自己错过了出手的最佳时机吧?
想到这些,菈薇兰就感到一股不可自已的愉悦从心底升起…………
如果换一个人,是不可能越权做出这样的破格举动的。
但用上[那个男人]的名号,神殿的骑士们对于自己的举动也只能配合,无法做出阻挠。
(他们肯定以为上边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了吧……但其实,我都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想到这个就想发笑)
说到底,政治上的善后是[那个男人]负责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不在[那个男人]的计算之内,但万一不是呢?
只要想象一下,那张雕像一般优雅严肃,实际上却自以为是到恶心的那张脸,会因为自己计划被向意想不到的方向搅乱,不悦地微微扭曲抽动,菈薇兰就觉得想要愉快地笑出声!
……
自己的任务接近完成了了。
只要能够找到幕后恶魔的踪迹。
但是,但是。
即便在广场上做出了那样的举动。恶魔仍然沉得住气不在自己的眼前现身。
明明自己能够感到极其细微的恶魔的气息,却完全不能察觉到对方的位置。
(这和以前在学院时的那一柱恶魔的行为模式,实在太过于不同了)对方要不就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过眼里,要么就是太过于老谋深算,只有在有十足把握时才打算出现吗?
菈薇兰原本以为昨天的伏击是恶魔驱使的。毕竟,如果不是被恶魔的气息所浸染,很难想象普通的冒险者会正巧挑自己在场的时候做出这样你死我忘的凶狠行为,但事后检查一番后,塞尔的这位老相识甚至就连[恶魔之种]都没有被植入。
结果,单纯就只是来找塞尔的麻烦吗?
菈薇兰独自一人走在街头。
原本察觉到的一丝魔气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越是去找,越是觉得远离。
菈薇兰再次陷入了焦躁中。
(难道说,只能从他身上找线索了吗……)
菈薇兰迅速掉头回去。
--
[这样啊……谢谢了]
[没关系的……菈薇兰小姐压力很大,也很累了吧。回到房间以后,好好[放松]一下如何]
交谈过后。菈薇兰显得很是失望。
少年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或者说,当初自己到底是从他身上期待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今天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明明因为昨天的事情,外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但是最为关键调查却毫无进展……
就这样疲惫地回到了房间内。
--
[予定的圣女--菈薇兰-亚历山德莱斯]
从小因家族皆死于仇杀成为孤儿。
不久,被贩卖为奴。
在人生的第八个年头,被年轻的神父[墨赛德斯-亚历山德莱斯]救出,收为养女。
在人生的第九个年头。被养父宣告[你是神赐的圣女]在人生的第十个年头,进入贵族初等学院就学。
在即将年满16岁的日子从贵族高等学院毕业
然后,为了完成[神的试炼],主动要求成为一名普通的神殿骑士。
今天,[予定的圣女--菈薇兰-亚历山德莱斯]也在为践行天父拉佐的神旨,消灭暗影和奸邪而努力着……
……
……
但是,在无法好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时,就会不断地积累压力,直到无法释放为止。
那么,此时能够缓解自己压力的,就是一如既往的那个了。
菈薇兰的房间。
洗浴完之后,少女一丝不挂地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在洁白的绒被之间。
即便沐浴也无法缓解异常的疲劳和焦躁。
即便头脑昏沉,体内的渴望却一点没有熄灭的势头。
恍惚的少女脸色微红,纤细的玉手克制不住,矛盾地伸向自己下身的秘谷。
身体奇特地有种不适的感觉,少女的双腿也禁不住难堪地蠕动着,重复着把被子加紧和放开的过程。
但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缓解自己的不适。
[[如果是为了践行神意,任何看似出格的行为都没有任何值得羞愧的]][[让自己得到满足就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最正当的事]]没错。
仿佛送了一口气一样,少女略微冰凉的指尖终于放在了下边的蜜唇上。
第一下指尖微动,久违的电击一般的酥麻感,直接从下身传上脑髓,仿佛要将理智吞噬殆尽。
[啊……]
释然感和幸福感充斥了少女的整个心窝。菈薇兰领悟了刚才的自己是多么傻。
早就该这么做了……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中指如绣匠的针尖一般灵巧的在少女自己的花园上舞动着。
玫瑰花瓣像被轻柔的风拂动着,震颤着,不断像花心传导着感动。
[恩………………恩………………恩………………啊…………]少女菈薇兰的呻吟也不再扭扭捏捏了。
紧闭双目,轻咬红唇的面庞上,是无比专注在指尖和下身的快乐上,想要让自己幸福和融化在欲望里的坚定。
和那个在高台上用坚毅的表情推行着神之道的少女如出一辙。
[唔……嗯……嗯…………啊…………]
随着被子所遮掩住的手越动越快,少女的全身也在床上不断地挪动着,最终就连被子也被甩开,唯独剩下仿佛散发着热气的粉嫩娇躯暴露在空气中。
[嗯…………啊…………]
[嗯…………啊…………]
[……想要……想要……想要来啊啊啊]
苦闷地搓动着手,吟唱着快乐的少女,竭力地渴求着某件事物。
但是,无论是她怎样努力,无论娇吟声多么的忘情。
少女发现了一个非常令自己惊慌的事情。
[嗯…………啊…………]
[想要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来]
无法满足,无法登上高峰。
和以前不同,究竟是为什么?
少女陷入了狂躁。理性早已消失到了九霄云外。
对了,是那个,少女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她的眼中瞬间就只剩下了那个。
几乎是滚落到地上,然后不成样子的爬行过去,她总算来到了房间的一角。
披散着金发,迷离着目光的少女痴痴地看着落地镜。
镜中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与自己相配的爱人。
那个每一次自己慰藉自己时,都会全身心地去想象的人。
抬起头,镜中映出的是穿法师衣的少年。--塞尔-巴图斯[啊啊,塞尔大人!]
--
塞尔的梦想就在眼前。
天使般的少女不着片率。陶瓷版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代表情欲的粉红。
即便是如今为了自己的欲望,被折磨地丧失理性的凄惨少女,如此不像样子地张腿坐在地上。
站在她面前的塞尔这里也必须衷心的承认,
世间不会再有比这更加完美,更加清纯,更加淫秽的尤物了。
他总算得偿所愿,能够近距离地观赏,菈薇兰-亚历山德莱斯,这个折磨了自己多日的神秘少女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从头到脚。
从金黄的秀发,到她零散的发丝覆盖的每一处肌肤。
从那双已经被勃发的欲情玷污到浑浊不堪,但仍然如蓝宝石般好看的动人眼瞳,
到她鲜红的蜜桃一样水嫩,让人无法克制相去品尝的双唇。
从那虽然说不是非常巨大,但对于少女的较小身躯来说,已经足够罪恶和刺激形状美好的乳球;
到那青春的乳肉上两点令人血脉偾张的嫩红。
从那坐在地上依然显得充满了强烈对比的臀部弧线,到那少女本应神秘,却洁净无瑕,只有一道引人无限遐想的殷红缝隙的幽谷。
少女迷离的手再次摸索到自己的秘处之上,但双眼这回已经紧紧地盯着塞尔,仿佛要喷出欲火来。
塞尔吞了口吐沫。但是仍然专心地说出带有魔力的话语。
[[你看到的是镜中的我。像我说的,你所深爱的,秘密地渴望着的男人……]]
[[你知道,只有看着我,想着我,对着这面镜子,说出你对塞尔-巴图斯的渴求和情欲,你的自慰才能让你累计应有的愉快]][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的手几乎是瞬间就疯狂地动了起来,随着樱桃小口不断地吐出癫狂的娇吟,少女似乎觉得越来越不够,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粉嫩挺立的乳尖,十指和中指抚拭着,手掌努力得搓揉。试图让自己感到愉快[呜呜呜………………恩恩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痴狂的菈薇兰动作不断地加快和加大幅度。
整个人变得忘情,已经全然让人无法联想起那天,那个冷淡的神秘少女了。
在二人奇妙的旅程之后,谁能想到,我会是这样剥下了她的一件件伪装,然后将这样淫荡和下贱的[菈薇兰]尽收眼底呢
阴暗的激动和讽刺般感慨同时在塞尔内心交织。
[[把你的内在,把你下贱的小穴给塞尔-巴图斯看看吧][啊啊啊啊啊……请看……请看不像样的我啊啊啊啊]少女如同下贱的母畜一样,左右两只手放下忙着的事情,依照命令扒开自己左右蜜唇。属于青春少女独有的粉嫩的秘道怯生生地暴露在空气中,深深地刻在了塞尔的脑海之中。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啦]
到此为止了吗,尽管一只手还依照命令努力扒开着花径,拉薇兰的另一只手已经不甘忍受短暂的空虚,开始继续搓揉着自己的嫩唇和微微充血的花蒂,努力地试图获得慰藉。
但是,塞尔还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眼前这个堕落于肉欲中的少女。
[呜呜呜………………恩恩恩………………呜呜呜]尽管少女是那样的努力,细密的汗水也渗出在嫣红的肌肤之上。
但那低吟浅唱却渐渐地变成了不甘的哭诉
[怎么会…………啊啊啊…………还是……没法舒服]是的。从塞尔走入菈薇兰依照之前的暗示打开的寝室门,为好不设防的少女布下重重的暗示起,今天的菈薇兰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没有塞尔的指示,是不可能得到高潮的。
[[你发现,自己搞错了一件事。你疯狂地渴求高潮,但是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得到它的方法。]]
[呜呜呜呜------]
[[直到你发现,镜中的塞尔早已不能满足你,只有你面对真正的塞尔,只有塞尔的身体,才能让你得到舒适]]
[嗯啊啊!!!???!!!???!!!???!!!???]少女的眼前仿佛一亮。
不知道为什么,日思夜想的爱人从镜中走了出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迹,但是少女的心中只有狂喜。
[[看着它]]
说着塞尔露出自己的早已因为激动而坚硬的气势汹汹的的阳具。
兴奋到极点的塞尔,无法抑制地再次咽了了口口水[[记住。只有让塞尔舒服,你才能舒服。看着它。只有当你的嘴含住他,包裹他,让它舒适了的时候,你才被允许达到高潮,你所有积累的欲望才可以获得解放]]
!!
不知名的粉色空气笼罩着夜晚的禁忌房间。
魔力在空气中嗡嗡震颤
紧张而狂喜的少年微弯着腰,如着魔一般紧紧盯着身下跪坐的少女。
跪坐的赤裸少女,金黄的秀发弯曲着摊在滴落着体液的地板她的臻首颤颤地缓慢靠近眼前赤红的凶器,迷茫的眼神失去焦距,唯一能够看清的,大概只有眼前的巨物。
早已下定了决心的少女,小嘴微张,巧舌淫靡地伸出口来,怯生生地接近,接近,终于,触碰到了少年的阳物。
[啊………………………………]x2
瞬间,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都在这决定性的接触中解放了。
一阵电流窜过少年的脊柱,而少女也立刻节操如决堤一般,直接扩张小嘴,奋力将阳具吞到了自己的口腔之中。
但是,少女仍然没有得到解放,她迷茫地向塞尔看过来略作迟疑之后,就开始了笨拙的吞吐的她,让塞尔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也是,圣洁的小骑士大人啊。告诉你,就这样做!]]
塞尔微微地一笑,双手使劲按住少女的臻首。无视柔顺舒适发丝的触感,塞尔把住菈薇兰的头,向自己的腰间
一送。
塞尔充血的肉棒,瞬间感受到穿越顺滑和湿润的隧道,进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吼………………]
塞尔升天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十几年的人生,从未有过如此的畅快和满足。
神一般的口穴。
按住臻首的双手前后反复,让菈薇兰的口穴前后的服侍着自己的儿子。
温热的香舌在下方温柔的垫住,时而能感受到小巧的牙齿轻轻地在肉棒边擦过,留下痒痒的感觉。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执着于嘴穴……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唔……唔……唔……唔……唔]
少女顺从地随着手的力道轻轻摆动着头,而香舌也逐渐开始活动,在嘴中左右上下的轻轻蠕动,如蛇一边缠绕着塞尔的命根,让一阵又一阵疯狂的舒适感淹没了塞尔的脑海。
于此同时,在塞尔察觉不到的地方,菈薇兰的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也甘寂寞,复而开始疯狂的玩弄着自己的蜜唇和阴蒂。奋力地想让自己也能得到和爱人相称的快乐。
[喔噢噢噢噢噢噢噢!]
[唔唔唔唔唔!!!]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五分,还是十分。总之,塞尔也爽的忘记了一切。
只知道一瞬间下身的电流终于积攒到了极限,而他也毫不犹豫地放开闸门。
终于,一道激流穿过脊髓直达大脑,下身,炽热的液体直冲菈薇兰的咽喉。
[呜呜呜嗯嗯嗯嗯!]
少女努力的吞咽着大股的激流,一波,两波
最终,终于无法忍受,而少年也顺势直接松开喷发的阳物,大股的白浆直接喷射在骑士少女的口,鼻,脸颊,秀发和全身上下。
[咿呀啊啊啊啊啊!]
而少女在少年得到满足的一刹那,也满足了暗示的条件。
塞尔的手和腿上,似乎突然被溅上了零星的凉凉的液体,而转眼一看,菈薇兰瞬间全身反弓,如同在砧板上的鱼一般抽搐着,双眼泛白,达到了凄惨的高潮。
啪,少女就这样喘息和抽搐着仰天到底,长发扩散开来散落在地,双眼失焦,表情不知是极悲还是极喜之后的惨笑,而全身上下覆盖的白色液体则见证了她被身前的男人玷污的事实。
……
塞尔站在地上的少女身前,怜爱地看着她,双手轻轻撸动着剩余的欲望。然后滴滴,嗒嗒。
剩余的白浆滴落在少女的脸庞,和姣好的脖颈上。然后液体拉出的线划过山峰,洒遍了失神少女随着微微呼吸起伏着的整个身体。
就这样,仿佛进行着一个诡异的献祭,少年宣告了他对少女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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