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r 发表于 2020-6-3 00:15:10

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我一人一马,茫然地站在官道中央,面前两条黄土路一左一右,我却不知该去何方。身后鸾铃渐近,我回头一望,却是一辆老旧的乌蓬车,赶车的把式“得儿……驾!”地一声,不紧不慢地从我身边驶过。人车相交的一瞬,却有一只细葱般纤巧白嫩的小手掀起了窗边的布帘。惊鸿一瞥间,我只看见颤动的长长睫毛下,一双漆亮深邃的眼睛。
    目送大车渐行渐远,轱轳下带起烟尘无数,我沉思半晌,用布条蒙起口鼻,挥鞭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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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缀在车后二十来步,缓缓跟了半日,眼见天色将晚,正不知往何处投宿,隐约却听那车把式向车里的人道:“小姐,我就说了这里方圆数十里都没个店,不过要再赶三里地,前面有个观音庙,可以暂歇一宿。”隔着远了,要不是我内力已登堂入室,断无可能听见。
    只听车中一个莺啼燕啭般的声音柔声道:“老赵,那就幸苦你了。”
    那车夫打个哈哈,拍拍胸脯道:“小姐说哪里话来,什么事尽管吩咐。”转过脸来有意无意间扫了我一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见我面色如常,那汉子哼了一声,接着甩了个响鞭,催动车马往前赶去。
    果然走不得一柱香的时辰,隐约就能见到前面道边有座庙堂,我加了一鞭,越过马车跑了一程,便停在庙前。
    这座庙宇显是年久失修,几根廊柱蛀得什是凄惨,门窗破败,四壁萧然,周围杂草丛生。观音大士像上的涂金斑斑驳驳,像前香案豁了个大口子,勉强站在那厢。好在开间甚大,绕过观音像,后面还有一进,连柴房灶头,一口水井,倒也住得人。
    此时马车上的主仆二人也到了,那车夫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却理也不理,抬头看那车中女子,只见她峨眉杏目,鼻巧唇朱,肌肤胜雪,身形婀娜,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体态。我心头微动,却也不好多瞧,那女子更是自始至终眼皮子也不曾略抬一抬。
    两人就了井水胡乱吃了些干粮,絮叨几句,见天色黑了,那车夫便把小姐的铺盖选里间干净处铺了,自己到后院扯了些干草散在地上,便和衣睡倒在门边。
    我眼见他没有放我进去的意思,讪讪地在外间香案边坐了,自顾自就着皮囊喝两口闷酒,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由自主便要睡去。
    迷迷糊糊之中却见阿瑶娉娉婷婷地踱过来,我一时大喜,笑道:“你怎地来了?”阿瑶却不答,转身去了。我疾忙三步并作两步跟出门去,紧走了两步,却见前面一个宅子,隐约便是我们在翠湖边的小筑。阿瑶坐在窗前,正绣着手里的一幅女红。
    阿瑶本就极美,只见她十指纤纤,飞针走线,时而垂首浅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里全是温柔。这一幕似曾相识,虽然恬静温馨,我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不妥,不由大喊了一声:“阿瑶!”
    正在此时,只见五、六个黑影从屋前闪过,阿瑶面色突变,手中银针已电射而出,婀娜的身形穿窗而过,便要向我奔来,落地时脚步却没来由地一软,登时跪倒。只这一缓,便有一道寒光激射而至,我大吼一声,待要飞奔过去,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动,那柄飞剑瞬间穿腹而过,将阿瑶的身躯钉在地上,她犹自微微颤抖,转过脸来朝我凄然摆首。我目眦尽裂,一时天旋地转:“阿瑶!”
    我腾身而起,才发现自己仍睡在观音庙里,刚才的一幕只是南柯一梦。虽然已无数次经历,这梦境仍然如此真实,连我眼角涟涟的泪水,都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
    我仍在恍惚中,却听院外马蹄得得,不多时便有五、六个大汉说笑着快步走了进来,听他们步履矫健,竟都是会家子。当头一个汉子一脚跨进屋,扫了我一眼,我方抹了泪,见他目光如电,心下一凛,不由低下头去,他却也不来扰我,几个人径自往内厢去了。
    不多时,听那赶车的把式冷冷地道:“我家小姐歇息了,诸位请在外间安歇吧!”那新来的几人却不卖帐,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一个说外面太小,五、六个人怎睡得下?另一个更不堪,高声嚷道要瞧瞧小姐长得如何。我见势情知此事难以善了,缓缓掩了过去静观其变。
    那车把式见几人说得不堪,面上便有怒色,那一伙人有心找茬,有一个黄衣大汉便假作脚下不稳,装疯卖傻地往里作势撞进去。那赶车汉子哼了一声,一掌横推,也不见如何用力,便将那人送出三、五步。那黄衣汉子无赖地紧,趁势一跤坐倒,“哼哼唧唧”的不起身了。
    剩余的几人见势一哄而上,五、六个拳头齐往那车汉身上招呼,只一个头领模样的青衣人似是自矜身份,袖了手在一边冷眼瞧着。那车汉虽然以一敌众,却夷然不惧,拳式沉稳,丝毫不落下风。
    打得一阵,那青衣人等得不耐烦,喝了一声:“都退下!”终于亲自下场。
    他这一伸手,便和那车汉打了个旗鼓相当,眼见拆得数十招,犹自难分难解。此时异变陡生,却见一道黄影瞬间加入了战团,在车汉拳式方竭,无力旁顾的节骨眼上,在他胁下印了一掌。这一下偷袭虽然阴狠狡诈,但时机方位掌握得毫厘不差,竟然是一流高手的风范。
    我看得分明,这黄影正是刚才倒地不起的无赖汉,却原来他才是这群人中的硬手,方才扮猪吃老虎,端的好心机!
    再见那车汉虽被重创,仍有败中取胜的招式,一腿结结实实踢在黄衣人的小腹,登时把那人踹出五、六步,直撞到墙根才软倒在地。这几下兔起鹘落,我心下暗暗心惊,不由对那车汉又重视了几分,但见他面色青暗,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再战。与他同行的女子发一声喊,冲过来抱住他哭喊道:“赵叔叔!”那汉子勉力睁眼瞧了瞧她,嘴里嗫嚅了几句,也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便有几个大汉过来一把将那女子拽起身,那女子哭喊挣扎着只是不依,那眼神凄婉,却让我霎那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闭上眼,往事如潮水般的涌来,耳边的声音仿佛幻化成阿瑶……
    “恶贼!”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肚里的的孩儿……”
    再睁眼时,我的双目已成血红,屋里的几人犹自在狂笑,我已飞身从墙后闪出,一拳挥向那青衣人,他身手甚是高明,仓促间仍一掌掩住要害,下盘一腿横扫过来。但我又岂是庸手,只听“喀嚓”一声,他的右掌已脱了臼,拳式未竭,连他自己的手掌正敲在胸腹间要害,登时打得他身形萎顿,那一腿便不成气候,被我轻轻挡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个起落,“乒乒乓乓”击退了几个从人,将那女子挟了,飞退出去。方上了坐骑,只觉身后风声飒然,一股阴寒掌力隔空而至,我心知此人了得,仓促间又搂了个女子,只凝了七、八分力一拳回应,只听“啪”的一声,那来人被我一拳击飞,仆倒在地,我也是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更觉一股阴柔内力乘虚而入,沿着右臂直蹿上来。
    我情知不好,无心恋战,一指戳在马臀,那马吃痛,腾地蹿了出去,我犹自不放心,摸出金钱镖反手打瘸了剩下的几匹马,方疾驰而去。隐隐听到后面数人大呼小叫,我二人早去得远了。
    我心下稍定,方觉得怀里一个温软滑腻的身子,随着马匹的步伐一下下蹭着我的胸腹;几缕青丝不时摩擦着我的脸庞,痒痒的。发端一股清冽的栀子花香,更让我有些迷醉,仿佛回到从前,我和阿瑶纵马江湖,明明有两匹马,她却偏要和我共驾,一路上我俩柔情无限,风光旖旎……
    “这位壮士,我等如今……却是要去哪里?”那女子似是感觉到我的神思不属,嗫嚅着道。
    我从回忆中惊醒,一股刺痛锥心而入,定了定神道:“此地我也不熟悉,看前面山林间,找个岩洞先把马藏好,天明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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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找了个隐蔽的所在,我藏了马,却不敢生火,靠在岩壁上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那女子被我瞧得有些脸上发烧,垂首低声轻问道。
    我定定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卜凡。”
    沉默许久,我接着道:“你呢?”
    “……小女子姓戴……”她踌躇半晌,终究说不出闺名。她本来生得就美,再带了几分羞态,更显得楚楚动人。
    我眼角一跳,起身坐到了她身边,伸手便要揽她入怀。那小姐似是惊呆了,红了眼圈,“你……你……”地结巴着却不知如何应付。
    我心中砰砰直跳,一手勾住她的脖项,一手握住她的柔荑,低头便向她的樱唇吻了上去。那女子左右闪避,却被我箍住了,逃不出我的怀抱,反而被我在光滑的脸颊和脖项间轻薄了个遍。她的小手无力地推挡着我,却反而更勾起我的征服欲。终于她的红唇瞬间被我噙住,再也无力逃避,一阵忘情的两舌交缠,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
    我双目微睁,见她仍在云里雾里,便轻轻将她的身子放倒在地,嘴上仍毫不放松,一手毫无征兆地抚上她胸前的诱人峰峦。她娇躯一震,“唔”了一声,伸手便要来挡,却被我隔在外圈。我右手微微用力一捏,只觉那团软肉丰盈肥腻、娇嫩弹手,直是妙不可言。
    那女子连声哀求,奋力挣扎,我充耳不闻,双手运力将她衣襟一分,只听一声裂帛,那女子的外衣已被我撕开,露出里面大红的一条肚兜,和脖颈下面雪白的一段肌肤,中间一条深深的乳沟,尤为引人遐思。
    我小腹里一团火烧得正旺,面对此情此景,只觉浑身上下都是欲望。骈指一剪,便断了她肚兜上挂脖的红绳,将亵衣往下一摘,但见两团粉腻颤悠悠跳将出来,一阵女儿体香扑面而来。方待看个仔细,只觉背后一阵刺痛,我心下冷笑,缩肌运力,那利器便滑开了去。我出指如风,登时点了那女子身上大穴,起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银簪,冷冷地看着她。
    那女子眼里惊徨万分,张了口似是无法相信我能逃出她的圈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高小姐,你好机心,好算计!”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
    她被我说破真名,满脸绝望,闭上了眼,可泪水还是无可抑制地流出眼眶。
    我淡淡地道:“你一定在想,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见她不语,接着道:“其实你这场戏演得虽好,还是有无数马脚。”
    “那黄衣人和青衣人,眼见是江湖上准一流乃至一流的好手,像这样的人,又怎会莫名其妙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大打出手?何况你的车夫一看便是个有名有姓的高手。”
    “那黄衣人明明已经被你的车夫踢倒,可他从背后攻击我的时候,分明还有十成功力。”
    “你被我带到来此处,对你忠心耿耿的下人还在观音庙里落了敌手,生死不知,你却没有一句提及。”
    “我们素未谋面,只凭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你便要委身与我。”
    我吸了口气:“加之我方才存了疑惑仔细瞧你,与我那仇家倒有三、四分相似,我用话一挤兑,便知我猜得不错。”
    那女子默然良久,涩声道:“我以为我已安排得天衣无缝,不想被你说来,竟是不足一哂。”
    我冷笑一声:“难为那几个粗豪汉子,倒也演得好戏。”
    她寒声道:“你既已知道我是谁,一刀杀了我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其实我杀了你爹和当日的仇人,本来没打算再祸及你们这些人,可你既然立志要杀我,那也怪不得我。”
    那女子怒道:“我爹是捕头,你和你那贱人是贼,死了她一个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话音未落,已被我“啪”地扇了一个巴掌,打得她一边俏脸登时多了几个指痕。那女子咬了下唇,眼里泪水滚来滚去,却忍住了不哭出声来。
    “罪有应得?”我放声大笑,笑声中却有无穷悲怆:“老子抢了几批货,专挑黑道上的人物下手,是非自有公论,我的妻子顶多有个知情不报的罪,何至于死?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连她一起被那谭婆子一剑穿身,难道也是罪有应得?”
    那女子闻听,一时无语,旋即幽幽地道:“你既走了这条不归路,就不该连累别人,你那夫人跟了你,便是上了贼船,你若不能保护她,却又怎怪旁人?”
    我怒极反笑:“好,那你爹既然害了我家人一尸两命,又武功不济,那我凌迟了他,你又怎能怪我?”
    那女子被我说到伤心事,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愣愣地瞧着她,冷不丁点了她下颚的穴道。
    那女子霍然一惊,作色要骂,下巴却不听使唤。
    我俯身压上她柔软的身躯,把头埋进她的双乳之间作势深吸了一口,方道:“仇人的女儿既然送上门来,那我自然要弄的。点了你的穴道,免得你嚼了舌头扫兴,现在这样,你还能叫给我听。”
    那女子眼里直要喷出火来,身体绷紧却苦于动弹不得,口中乱骂,却口齿不清听不真切。
    我直如不闻,三两下撕碎了她的中衣,露出两条似乎从未见过阳光的白皙腿儿,中间阴阜隆起,稀疏的几根阴毛卷曲着遮掩着下方的一条嫣红肉缝。那缝儿并得极紧,仿佛未开苞的花蕾,将无限春光藏匿其中。
    我看得欲火大炽,解了裤子便跨坐在她乳上,将一根阳具毫不客气地塞入她的小嘴。那女子羞愤欲死,却苦于下巴合不起来,只能拼命忍受着强烈的干呕反应,让我肆意凌辱。
    我冷笑着看着她,口中道:“真该给你爹留口气,让他看着我现在这样弄他闺女,活活气死他。”
    她面色瞬间变得血红,身体剧烈抽搐,像是要闭过气去。我忙掌贴丹田,给她渡了丝真气,她才缓过劲来。
    享受了一会,我抽出覆满唾液的肉棍,沿着她的俏脸往下一路像毛笔般将口水涂抹在她乳头,肚脐……须臾,勃起至最兴奋状态的凶器前端,已紧紧顶在她秘处。
    我心中充满复仇和性欲的暴虐,细细品味着她每个羞耻和痛苦的神情,一手下探扶住肉棒,往里徐徐推进去。只觉里面艰涩异常,进去寸半,便觉顶住了一处险阻。我心头一动,紧盯着她道:“你还是处子?”
    她别过脸去,泪水夺眶而出,虽不曾点头,但神情已说明了一切。我不由大喜,腰臀用力,缓慢而坚决地往里捅进去。那女子紧蹙了眉头,一连串含混的哀鸣,此刻却仿佛是催情剂,让我欲仙欲死。直到我一棍没根,整个撑开了她,感觉到她的腔壁不由自主地包裹着我微微跳动,我忽然觉得对身下的女子有了几分怜惜。
    “你放松些,就没那么痛。”我尽量淡淡地道,听上去却仿佛有几分关切。
    我克制住抽添的冲动,一手兜住她一只嫩乳,张嘴将她嫣红的蓓蕾温柔地含在嘴里轻轻咋弄,吮舔了一阵,一只手按住她的阴阜,运了一股内力进去,凝神控制着热力在她经脉里的游动,以按摩她下体的神经减轻刺痛感。许久,下身方轻轻地动了一下,见她微微蹙了眉,表情却已不如方才痛苦,心下稍安,这才缓缓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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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我终于把全身的精力发泄在她体内。我欣赏着她下体的片片落红,疲惫而满足地躺倒在她身边,顺便解开了她下颚的禁制。出乎意料地,她竟一声不吭,眼泪似乎也流干了。
    对于这个被我夺去了贞操的无助女人,我已经没有丝毫恨意。
    “解开我的穴道,”半晌,她幽幽地道:“你武功那么高,难道还怕我?”
    我心一软,恢复了她的自由。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踌躇良久,忽然转身凝视着我低声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你杀了我爹,所以我还是杀了你。”
    我一愣,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心登时沉了下去。试着运了运气,却觉得小腹疼痛如绞,一口真气怎么也提不上来。我猛地扑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道:“你做了什么?!”
    她的脸被我掐得青紫,只是摇头。我稍微冷静了一下,略松了手道:“你怎么下的手?”
    她咳嗽了几声,脸上掠过一丝迷茫:“我把毒藏在自己的身体里,你刚才破了我的身,那药被我的血激发,早已顺着你的经脉攻入你的丹田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解药呢?”
    她凄然一笑:“我定了计要害你,哪里会有解药在身上?何况这药过了半个时辰,便无可救治,你我死作一处便了。”
    她接着道:“其实你看破的那些计策,本来就只是幌子。我料定你没那么容易上钩,所以设了这个计中计,你果然过不了这一关。方才我假作彷徨无计,也只是为了让你完全放松警惕。”
    这一日来各个场景在脑海中重播,我犹有不甘:“我若不取你的身子,你却待如何?”
    “这死计自然要行险招,”她平静地道:“我们跟了你一个月,没见你碰过女子,想必情欲正炽。我虽然不是天姿国色,也自知有几分动人。再加我承认了是仇人之女,处处卖弄娇柔,你又如何抵挡得住这种诱惑?你若真过得了这关,我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说着说着,她面色渐白,似是有气无力。
    我觉得四肢渐冷,知道她说的不假,今日大限难逃,心里反而一片久违的平静:“罢了,我大仇已报,无牵无挂。你我两代人的仇怨,到如今做个了断。”
    她身子忽然软倒在我怀里,口鼻中沁出血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殚精竭虑,终于为我爹报了仇,心里却一点也不快活……其实,你对我温柔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已经不想杀你……”说到这里,话音渐至于无,竟是断了气。
    我勉力抱着她的躯体踉踉跄跄地走出岩洞,一弯冷月轻柔地拂在我们身上,我呆呆地望着星辰黯淡的夜空,品味着人世间的诡异无常。低头看她永远不会再颤动的长长的睫毛,我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然后在天旋地转中失去了知觉。
    阿瑶,你等急了么?我来找你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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